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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碎双玉斗，慷慨一何多。满腔都是血泪，无处着悲歌。三百年来王气，满目山河依旧，人事竟如何？百户尚牛酒，四塞已干戈。千金剑，万言策，两蹉跎。醉中呵壁自语，醒后一滂沱。不恨年华去也，只恐少年心事，强半为销磨。愿替众生病，稽首礼维摩。（梁启超《水调歌头·甲午》）
十多年前，我在余纪忠先生书房，曾听他朗诵任公这首词的下阙，那时他正准备赴英留学之事。那是在九一八事变之后不久，学生们群情悲愤，游行要求政府抗日，政府要抓人，余先生是学生领袖之一，也在逮捕名单之内。他在中央大学历史系的恩师沈刚伯先生通知他快走，并且设法安排他赴英国深造。在赴英海轮上，余先生在船舷读梁任公的这首词，心情激动，痛哭失声。那在他回忆此事时，先是低声诵读，读了一半，又音调激越，高声吟唉，竟可说里长歌当哭。我想任公当（下转四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