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大学

2007-04-30
报刊:东南大学报

内容搜索

标题导航

  • 金石印青史舒卷问师魂

    摘要:  4月11日,原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国务院副总理李岚清同志带来了他创作的一百七十余方篆刻艺术作品,来到东南大学九龙湖校

放大 缩小 默认

金石印青史舒卷问师魂

———东大学人与篆刻艺术的不解之缘汪厚载

   期次:第1028期   






























  4月11日,原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国务院副总理李岚清同志带来了他创作的一百七十余方篆刻艺术作品,来到东南大学九龙湖校区展出,并向东大赠送了一方刻有校训“止于至善”的精美印章,向校图书馆赠送了他所著的《原来篆刻这么有趣》一书。
  在开展仪式上,李岚清语重心长地说:培养创新人才,必须要重视综合能力的培养,而中国的传统文化博大精深,对加强大学生的文化素质教育具有积极作用,因此,加强创新人才培养,还需要从传统文化的角度对大学生进行熏陶,使大学生形成良好、健康的学习生活方式。
  在东南大学,开展艺术教育有着悠久的历史和良好的传统。历代东大学人对篆刻艺术更是钟爱有加。
  篆刻一艺要讲流派,篆刻史上记录了一位继往开来式的人物就曾学习、工作在这块土地上,他是明代南京国子监博士,文征明之子文彭。据周亮工《印人传》中记载,文彭早期的用印是自篆他刻,多为牙料。一次他经过南京西郊,高价购得四筐当时用以雕刻妇女头饰的灯光冻石,文彭将此石自篆自刻,并以佳石赠友,按明代篆刻家朱简的描述“自三桥而下,无不从斯、籀、字字秦汉、猗欤盛哉”。如今赞称文彭为流派印章的开山鼻祖。他“以石代牙”使创作者自篆自刻,无论从篆法、刀法、章法、款式上都极大丰富了篆刻艺术的审美情趣和内涵,一扫隋唐到宋元印章艺术灰暗的境地,为篆刻一艺做出了巨大贡献。
  当你在网上将篆刻与东大校名联系一起搜索时,你的眼前将会出现李瑞清、李叔同、吕凤子、李健、王伯沆、张大千、乔大壮、傅抱石、商承祚、沙孟海、陆维钊、蒋维菘、闻一多等这些让人耳熟能详的校友,自然也认识了谭建丞、郭枫谷、杨鹏升等自己不很了解的校友,他们篆刻艺术足以为东大增色。
  李瑞清(1867-1920)1905年至1912年任两江师范学堂的监督(校长),他创办的图画手工科改变了我国高校无美术学科的历史,他擅长书法,喜金石文字,并亲授国画课,为我国培养了第一代美术师资,如吕凤子、汪采白、李健、姜丹书等,国学大师胡小石亦是他的门生。其中吕凤子,李健,张大千亦能奏刀,我校建筑系金允铨教授便受业于吕先生,金允铨教授现今还珍藏了一方吕先生为其刻的名章,在吕先生的影响下金教授擅制巨印。继图画手工科之后中央大学师范学院美术科才算有了篆刻一课,作者收藏了民国二十五年上学期的学习成绩第二册(工学院,教育学院,农学院,医学院的学生成绩),其中就有乔大壮先生任教的书法、篆刻课三页,从成绩单上不难发现,受课的同学之中还有中文系的蒋维菘,他的篆刻课成绩并不低于美术专业的同学,乔大壮先生曾对蒋维菘说:“如果你把篆刻当一个职业,那东西会刻不好的,因为它要以买主的需求去刻,而不是根据自己的兴趣去刻,篆刻只能以学问为基础。”蒋维菘“坚守学问之道”,生前他为山东大学中文系著名教授、山东省书协主席,成为能通晓语言文字学与书法篆刻的大家。乔大壮(1892-1948)1935年至1947年在中大艺术系任教。他也是词学家,唐圭璋教授曾誉之为“一代词坛飞将”,在中大也教授词学,他的印风平正劲挺,喜以大篆入印,平生不爱刻名章而喜闲章,所选印文全能表达他的思想。篆刻一艺绝不是单单的刻技,它需要金石学、文字学、文学、绘画诸多方面的研究乃至精通,就人才济济的高校而言,它有着优良的滋生条件,一批非美术专业的师生因幼承庭训,日习篆刻,耽玩翰墨,加上天资聪慧,他们在校工作、学习期间,已擅此道。自成风格,如李叔同(1880-1942)1915年至1918年南京高等师范任音、美教授,他是东大历史上第一首校歌的曲作者,在艺术上是个全才,美术、音乐、戏剧、文学、书法、篆刻无所不精。他从童年时就喜篆刻,且用一种如椎状的刻刀,刻出的线条圆劲灵动,起伏跌宕,别树一帜。削发后他将平生所刻印章及友人所赠印章全部赠给了杭州的西泠印社。
  沙孟海(1900-1992)1931年任中大秘书,他的篆刻早年无论是章法、刀法、都取法于吴昌硕,后又从古玺中吸收营养,使作品更具神采,生前为中国书法家协会副主席,书协浙江分会主席,西泠印社社长。著作有《印学概论》《兰沙馆印式》等,文革后他和1920年考入我校的校友陆维钊先生亲自培养了建国后首批书法研究生五人。他们已成为今日中国书坛的中坚力量。东大百年校庆之日。他的儿子也是我校校友沙世茂教授向东大捐赠了沙老十种著作,今藏于东大校友总会。
  商承祚(1902-1991)国立东大时期被聘为中文系教师,他治学之外,复以书法篆刻驰誉,曾任广州书协主席,刻印以玺印见长。善集古文字而化之,他在《我与容希白》一文中写到"学不进而刻印则工"可见对篆刻之偏好。
  这里还想雅谈一下文坛志士闻一多先生,1927年至1928年国立第四中山大学时期文学院教授,并选为校务会中文学院的唯一代表。抗战时举家迁居昆明,时经济凋蔽、物价飞涨,支持八口之家仍时不有敷,幸他早年即能篆刻。遂由梅贻琦、蒋梦麟、朱自清、沈从文等人为其拟润挂牌治印。挂润昆明后,盟军人士探知留美教授治印,奇其艺,求者甚众,所得不菲,以渡难关。这里我们不能单单只看到闻先生通过自己的篆刻解决生存的一面,还应看到他对篆刻艺术也是钟情有加,他在致友人的信中写到“绘画是我的原配夫人,海外归来,逡巡两载妻背世,诗升正堂,最近又置了一个妙龄的姬人———篆刻是也,似玉精神,如花面貌,亮能宠擅专房,遂使诗夫人顿兴弃扇之悲。”妙辞中透出了闻先生对篆刻艺术的执着和爱好。
  篆刻与东大的话题还可聊上许多许多,如国画大师,中大的傅抱石先生一生刻了三千多方印,近日他的亲属还向南博捐献了七十一方力作,所用石料都是些上等田黄、鸡血、最次的也是罕见的老坑寿山,可见傅先生对好石料的痴迷,据他学生伍霖生回忆,一次在北京荣宝斋,他见有一对佳石,但无巨银,只好作罢,可数日难眠,他终以自己的十幅作品换取,才安心睡了一个好觉。
  学人雅事,艺家趣谈,就篆刻与东大这一话题今日所谈只是一鳞半爪,其中任何一位校友的篆刻艺术便可鸿篇大论,他们在篆刻史上都有着各自的贡献和地位,现今东大已由一所工科学院发展成综合性、研究型大学,建筑学院、文学院,艺术学院的相继成立和发展,篆刻、书法不乏人才。在建筑学院金允铨教授身上就发生过这样一件事:(下转五八版中缝)1992年,金教授在电视上观看巴塞罗那奥运会比赛期间,突然产生一个感觉,这不是力与美结合吗?于是他想自己通过印章来记录这个特定的心情。他在阳台上找到一块顽石,准备刻上文字,可是石头是非常坚硬,刻的时候,一不小心刻到了手,鲜血直流。但是他没感到手上的疼痛,而是一鼓作气,完成自己的创作。作品体现出一种力度和气度,这块石刻也成为他的一种特定情感的物化。
  不久,江苏省第四届高校书画篆刻联谊展在淮阴师院开展,校工会委派我去参加,我和校图书馆周勇的书法、篆刻作品为学校争得了荣誉。近日,我和周勇刻了“梅庵屋里读书”、“六朝松畔至善”两印,周勇擅长元珠文,我则信手刻就,一朱一白、一工一肆、一细一粗也算和谐,印刻得好丑不谈,那印文使我联想到篆刻与东大这一话题。
放大 缩小 默认

版权所有 东南大学 Copyright @2011-2023 All rights reserved.

   技术支持:华文融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