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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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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再回首浅笑嫣然

   期次:第1446期   作者:胡 洁 臧 妍 李彩豪 高之嘉 刘子嫣


一截精心裁剪的时光,一方素净的桌面和一沓稿纸,还有一颗酝酿成熟的心,洒几滴透明、浑浊,甚至红色的泪在信纸上,为信打了底色,平静的稿纸掀起微澜。

以“亲爱的某某”开头,以“想念你的某某”结尾,最后把信和心一起折叠整齐,轻轻装进信封,递进那个装满故事的邮筒里。

这,是手写信带给我们的仪式感。

你是不是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信息时代,我们的沟通交流变得无比便捷与简单,人和人的距离仿佛离得那么近,发几条消息有来有回的聊天成了我们生活中的一部分。

不知大家是否注意到,宿舍围合,一个不起眼的黑色架子,零星的一些明信片和信封,有些早已泛黄,有些已落了薄薄灰尘,有些似是新客,面容白皙,整装待收。

不知这样的场景,是否勾起了你的记忆,又寄托了你的一些展望呢?

那是一个个故事,在字里行间,洋溢着或轰轰烈烈,或细水长流的感情。

回忆往昔———书信,是悠然古味的现代遗存战国将军钱鏐,与妻子发生争执,妻子一怒之下回了娘家。于是他就给妻子写信,开头第一句便是“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只这一句,胜过千言,一切的歉意,爱意,都蕴含其中,自不待言。

一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令世人惊艳许久。在交通闭塞的年代,信可以是梅花,这是何等的风流。

恍惚可以看见那粗布褐衣的妇人持刀破鱼,在稀松平常的日子里,像往常一样,洗手做羹汤,忽见那远方来信,仿佛能看见她的惊讶与喜悦。

那可能是写给她丈夫的,也可能来自她的故乡,信里可能有喜事,也许是噩耗……一封信就是一个故事,故事里是这道不尽悲欢离合的人间。

信,作为一种通讯工具。它曾在一段时间占据了人们的生活。

它是古老的,是传统的,它属于旧时光,属于它的时代已悄然过去,但这从不意味着它应该被彻底抛弃。

信是美好生活的重要组成,是精致的,是诗意的。

念及儿时———书信,是懵懂童年的成长萌芽那时正要从乡下搬到城里,母亲在收拾屋子,我就坐在母亲身旁。看母亲从抽屉里取出一摞摞厚厚的信封,又把它们仔细地装入纸箱中。

我趁母亲不备时偷偷拆开,蓝色的墨水在光阴的作用下氤氲开来。字迹已经难以辨认,摩挲着褶皱的信纸,那时我尚且不能理解母亲对信的珍视。

只依稀记得,一身绿衣的邮差先生是最受大家欢迎的。佝偻的老者骑着自行车,将一封又一封信送到翘首以待的人手中。而每个拿到信的人都喜笑颜开。

幼时无知,不懂得母亲为何总是笑着读信。现在想来,大抵是相思令人喜。

不知从何时起,走在街头时再也看不见绿色的邮筒。难得在书店前瞧见,却爬满了蜘蛛网,一看便知是早已废弃,令人心中徒增悲伤。

不否认网络带来的便利,也明白手机视频的方便直接,可是这些不应该取代信件。

那些走过山一程、水一程的信件,那些一字一句诉诸笔端的情感,与手机的冰冷截然不同。

情感因为等待和盼望的酝酿而更显美好,而这只有信件才能完成。

回看当下———书信,是踌躇少年的未来憧憬近一个月未见,偶然看见宿舍围合的信箱,三年前的信浮出记忆的冰封。现在想起,过去的委屈竟蜕变成如今的难忘。

虽然仍旧对你的观念不怎么认可,但经历过时间的磨炼,我开始意识到所谓家长们的偏见其实是时代的必然产物,也是源于亲情之爱的苦涩糖果。

还记得当时在信中我写道:“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不是父母的附庸。为什么我们不能自己进行选择?你们所谓爱的囚笼最终会让我们丧失思考选择能力。”

于是开始了反抗“你让我往东,我偏要往西”,你让我穿厚衣服,我偏要享受寒风的抚慰……叛逆期的少年如笼中鸟,试探着笼子的边界。

如今离家求学,远离了父母的“五指山”,却发现自己原来享受了多少年的安乐窝。但即使再渴望那“囚笼”,再想念那“包办”,也隔了山南水北,跨了青葱时光。

父母的庇护只能停留在过去,而现在终究要靠自己去开拓。自己所谓反抗,其实不过是逃避罢了。

逃避着成长的烦恼,我也抱怨着:“你们总是说你们那个时候有多苦,怎么不想想我们也有自己的痛。”

“是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辈辈有种难忘的苦,抱怨着你们不理解我们这一代,但却从未想过去改变、改变自己、改变你们的偏见。”

年岁渐长,思河澎湃,终于明白唯有经历过苦难,方能浴火重生。

“北国的秋风又吹了几片枯叶?远方的你是否一切安好?我将带着你的祝福,在南国留下我的足迹。”

见字如面,所有的情感都可融入柔软的笔触中,寄信人的一笔一画,“此致敬礼”;收信人拆信时的紧张、期待,满脸笑意。

书信是有味道的东西,它洗尽铅华而不腐,将最珍贵的情感保留,永存心间。

当洁白无暇的信纸铺于桌子,你是否有点墨的冲动?何不拿起手中之笔,执笔绘心,尽诉平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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